他也没再追问,杨铮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不太重要的事他也懒得一一追究。但今天杨铮格外反常,洗漱完湿着头发出来,边擦边状似无意地问:“你出差这几天怎么样?”
付斯怀觉得杨铮是被鬼附身了。
“还能怎么样,就工作啊。”
“没什么别的情况?”杨铮又不看他。
付斯怀这次真不解了:“应该有什么情况?”
杨铮却不答:“随口问问,没事就算了。”
其实自从水管修好后,他们应当能够恢复原状,各睡各的房间,但今天犯病的杨铮又爬上了付斯怀的床,一言不发地睡在后者旁边。
黑暗里,他像是没忍住,突然又开口:“你以前哭过没有?”
一句话把付斯怀问愣了:“没头没尾说什么呢。”
“就以前那段时间,”杨铮这次解释了,“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大概是黑夜的奇怪魔法。如果此刻有任何一丝光线,想必这句话就说不出口。
“不觉得,我都忘了。”付斯怀平静回答,“今天学校放什么感恩纪录片了?”
“怎么可能,连新闻联播那点时间都取消上自习了,还纪录片呢,”不过下一句杨铮就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我睡了。”
虽然有四五天的调休假期,但第二天付斯怀还是照常上了班。项目的完成情况已经传达到领导耳边,一见面就连夸了付斯怀好几句。
“怎么不休息几天?”领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