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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人说话,闷头行进,像百里奔袭的夜行军,壮烈的军士肩上背着一只狗,别人说那是狗,他说那是他的战友。但我心里明白狗和战士是不同的,朱丘生是缱绻孕育的孩子,他的心灵永远充盈坚实,远处的深山埋葬着他父母亲的灵柩。

而我,我看着脏水从我的骨头缝里流出来,打湿了朱丘生的肩背。他没有抛下我,即便我是个拖累。

耳边是风声,我听见山神在问,朱孬蛋,你去哪里?你为什么背着一把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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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捡回噶~

第12章 小叔

受伤让我获得了孕妇般的待遇,我陈尸热炕头上,旁边是同样行动不便的朱奶奶。她的记忆回溯到朱丘生他妈刚生下他的时候,给我一个劲儿地讲月子须知。

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迎合了几句,灶台边一阵锅碗瓢盆响,伴随着松枝点燃的啪啪声,朱丘生答应今天给我煮鸡蛋羹。

煮到一半的时候朱草生过来了,这小丫头刚刚吃完她哥藏的当种儿的半筐花生,披头散发地探头觊觎我的鸡蛋羹。

我半边身子探出炕去看,朱丘生说不行,这是给傻帽儿的。

草生歪歪头,说,傻猫儿。

朱丘生说,以后要叫傻帽儿哥。

草生说,猫儿哥。

朱丘生无奈,算了,你叫卢子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