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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点儿小事影响不了我,我说。朱丘生把我的中考看得太重,连带着全家都觉得那场考试有堪比女娲补天的难度。我因此拥有一间名叫书房的奢侈品,在我学习的时候,即便是他也不能踏入半步。

草生,你是我们的妹妹。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有我们,我不行还有朱丘生,你是傻是笨?还要自己担着?

草生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说,我哪敢告诉大哥。

我愣住了。

朱丘生为我打了一架,打得天崩地裂,兴师动众。李昊的武器打豁了他嘴唇的右上角,他放任它成为个伤残的口子。

他护住了我,对于自己的亲妹妹,再没有嘴唇可以为她破,这是我的罪过。

我说,帽儿哥帮你,什么都帮你,草生。

草生的眼睛亮了下,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她是个能担事的、早熟的孩子,对于告状有种天然的抵触。草生的头几乎深埋到脚心,然后才慢慢说,是隔壁二武。

我眼睛几乎冒火,二武。那个看上去阳光开朗的男孩,居然欺负我们家草生?小王八羔子。

我想自己解决,不用你来的,草生咬咬嘴唇,但你要教我怎么做,帽儿哥。

我的反霸凌特训从此刻开始,首先是肢体训练。我结合自身经验,先教了草生几招擒拿。

草生一下子把演示用的木头桩子撂倒,问,学这个干嘛?

以防万一,我说,你看他现在虽然没有接触你的身体,但不能不防备以后,帽儿哥教你的这些都是能以一敌十的技巧,毕竟这种斗争都旷日持久。

她看着在地上惨兮兮躺着,比老黄狗还疲弱的木头,问,会不会太凶了?

不会,我说,这会让他一次难忘。

草生的眼神懵懂,良久点头,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