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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成了凤凰眼珠子,全校第二名,也是全镇第二名。

第一名稳坐钓鱼台好多年了,高一起就遥遥领先,这次更是超常发挥,一下成了我们中学第一个考上“某清”的。而我,我更像个被大馅饼砸中脑门子蒙圈了的二傻子。

班主任问我要不要给学弟学妹做个经验分享,我推拒了,其实是怎么考到这个分数的,我也不知道,但一定和朱丘生,不,我男朋友有关。

六百多分,我单打独斗最多考三百分,朱丘生自己占三百分。

罗明和我都上了省城大学,他学的是土木工程,他调侃说我俩又再续前缘了。

我打了他一下,我说又粘一块儿,你烦不烦?罗明说我真是始乱终弃,然后问,你怎么没报首都的大学?

我说,省城大学也不错啊,985里都算很出众的了,我报它还能挑专业,何乐而不为?

罗明看了我一会儿,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留在家这边呢。

的确是的,但那是十五岁往前的我。我不是山民,在山里是没有根的,我想走得越远越好,我想逃离。但后来不同了,后来我对这片山爱恨交织。

我凑近罗明,说悄悄告诉你啊,省城大学给了我这么多奖学金。

这是个早就做好的,最合理的、经济的选择,毕竟我不会再要卢三白的钱。后来因为朱丘生,这个选择又多了点浪漫。

我们商量,等我毕了业,在那边立稳了,我们就去省城安家。他找个省城的工作,带上草生和小叔,我们一家四口热热闹闹过日子。

朱丘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欣喜,但他把我的手抓得很紧。我和他说起初中毕业旅行的地方,谈起岳山上的千年古刹和山脚那家让我们赞不绝口的包子铺。我说草生要是争气,到时候就在省城上高中,考更好的大学,我们俩赚钱供她,将来给她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