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在门口没动,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别闹,他说,我刚吃过饭,味道不大好。
没事啊,我不嫌弃。
我嫌弃,他干脆地说,过路的时候伸手拍拍我头,说头发长了,过两天去剪一下,依然没给我告别吻。
哦,我说。
他伸手去够挂在钉儿上的钥匙,朱丘生,我叫他。
嗯?
周末小叔复健的时候,我们学校老师和隔壁百货公司打篮球赛,你有空来看吗?
他半侧过头,睫毛抖了抖,去给你加油?
嗯,加油。然后我学校东西有点多……我沉默了会儿,哥,我好久没坐你车了。
好,我尽量过去,朱丘生说,不早了,我得快走了,草生被套干了我还没给她换,你一会儿换上,然后给小叔找床厚被盖,他受不了凉。
诶。
我送走了朱丘生,给小叔盛了饭端过去,然后和草生蹲在灶台边上。她吃了口菜,哎呦一声,说帽儿哥今儿饭是你做的?
不是啊,怎么了?
这盐撒得跟不要钱一样。
瞎说吧,这你大哥做的,他手艺都能去开五星级饭店,我说完,又嫌弃了她几句怪毛病,抄起筷子扒拉菜。然后我也哎呦一声。
你别说,还真咸。
那天晚上朱丘生做了一荤一素,热了馒头。素菜咸得发苦,荤菜没放盐。馒头芯还冷着,没热透。我一边和冻馒头搏斗,一边问草生,你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