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洒不洒卷子上无所谓,要是真泼了机器扫不出来,那就心安理得的拿零分,等王老头质问再说是可乐的锅,还不用他捯饬几个字在答题卡上充分数。
这家伙趴在倒数第二张桌子上,困得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索性把卫衣帽子一戴,脑袋埋进臂弯里,正打算补眠,就见宋燕将试卷数好后往每列的第一排桌子上一扔,让他们自个儿往后传。
苏铭轩勉强伸手接了下前边传来的试卷,还疑惑怎么多发了一张,然后就突然想起来他同桌也坐在他后边考,又倚回靠背上,稍微偏了点头把另一张试卷递给林子俞。
林子俞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苏铭轩拿到卷子后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两眼,就果断放下接着睡了。
倒是见过困的,没见过一天到晚这么困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考场内愈发的躁动,完全没了刚开始刻意配合的安静,睡觉的倒成一片,答案传的毫无负担。
坐在讲台上玩手机的宋燕终于抬了抬头,微咳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
那些人也就安静了几十秒,“那张纸呢?传到哪了?”
“不知道,好像在陆北安那儿。”
“让他快点,后边还有好多兄弟等着抄呢。”
最后一个考场分为两波人,一波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的,一波放弃抵抗以烂为烂的。
苏铭轩就是后者中的典型,开考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动过笔。愣是胳膊睡麻了才舍得换换姿势,顺带还扫了眼正墙上的钟。
刚把脑袋埋进手肘,就听宋燕幽幽地说,“还有十五分钟收卷啊,自个儿安排好时间。”
嗯??
苏铭轩抬起头,一脸还没彻底清醒的神情。他有点懵,怎么就只有十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