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手足无措地蹲跪在草坪上,震惊地望着躺在地上面如金纸,白到几乎透明的男人,在他脚边还有一瓶喝到一半的金酒。
“亚蒂,亚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有没有人叫医生!”王耀俯下身小心地摇了摇他的肩膀,但亚瑟却毫无反应,于是他只得回头呼救。
“已经叫了,救护车在路上,家庭医生马上就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等再低下头,王耀惊愕地发现草坪里原本昏厥的人,竟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此刻那双疲惫又迷离的绿眼睛正安静地望着自己。
“你终于来了。”亚瑟想冲他笑,但身体里的剧痛却像恶兽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无法支持他扯动嘴角惨白的肌肉,“我等了你很久。”
“嘘——别说话亚蒂,你要保存体力。”
王耀慌乱的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碰他,此刻他看起来比纸糊的人还要单薄,好像随时吹过一阵晚风就能将他吹走。
但亚瑟并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忍着蚀骨的痛,伸出手用自己冰凉的指尖蹭了蹭他的下颌,眼神中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委屈,轻声问道:“耀,你就不能多疼一疼我吗?”
听到他的话,王耀一时哑言,眼眶却泛起一圈红。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亚瑟心里那束希望的光终于黯淡,就如同今晚的夜色,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空气中只剩下窒息的绝望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