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阿尔弗雷德的神情勾起了自己记忆中的画面,九球在墙沿上磕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也回忆起来:“曾经我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有一头棕发,戴着和我一样的黑框眼镜,脸上长着雀斑,平时不爱说话但笑起来很甜——她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女孩。但是我一直没有和她表白,直到最后的高中毕业舞会上,当我鼓足勇气想去邀请她和我跳舞的时候,她却被另一个男人牵走了。然后我就知道了,好的,是时候退出了,后来等我去德国读书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她。”

“这真是……很遗憾。”当他开始吐露心声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转过头看着他,还不忘理解地点点头,“但我们不一样,我和他上过床,他还爱我爱得要死要活。”

被恩将仇报,喂了一嘴狗粮的九球险些把手里酒瓶捏爆:“你在——和我炫耀吗?”

“绝对的。”

说完,阿尔弗雷德还咧着嘴角,毫无羞耻之心地朝他挑了挑眉毛。

“但是——我们还不能在一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刚才还甜蜜得意的一张脸,顿时消沉了许多,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一双蓝眼睛隐藏在来回摆动的阴翳之下。

“是因为你家人不同意?”

“算是吧。总之这世上总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他举起酒瓶,碰了一下他的酒瓶,然后说道,“敬不如意。”

“敬不如意。”

一口气灌下剩余的酒,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九球瘦弱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天台的夜色之中。

两天之后,阿尔弗雷德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车里还装着他新收的三个小弟,他们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待基地里的内应给他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