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他,生活哪有容易的呢?
只要有崭新的机会出现在眼前,每次竭尽全力进步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饿得肚子直叫的夜晚,脑子里幻想面前摆满喜欢的菜,一边说我吃得好撑啊一边入睡。
洹载说,你家条件比我好得多,日子应该不会那么难过吧。
也不是。我摸摸他的头发,咋咋呼呼怪扎手的。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完整,扒开衣服看,心里可能已经千疮百孔,只是在用胶带粘着,能用,但起风的时候,跑风漏气透心凉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喜欢你,你呢?”
语音的最后一句话,洹载这么说。
“这不是爱情,洹载。
“你只是寂寞太久,找到一个人,迫不及待把所有事分享给他。害怕失去,才会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留住。这是孩子才会有的想法。
“正因为明白这些,只能拒绝你了。
“这么突然,你遇到什么事了?或许可以跟我聊聊那个,我何时都愿意跟你聊天的。”
发出这段话,我继续洗漱。
冯纯大爷回到房间,匆匆吃过早点,我拿着我的狗蛋剧本仔细研读。
“jeffrey的事你怎么想?”冯纯问。
“我啥也不想,账号密码你知道吧,你全权处理,需要我配合的时候告诉我该做什么就行。”
“好。”冯纯回答干脆利索,“那洹载呢?”
“你看着办吧,我想好好拍剧赚钱,不然咱俩都要饿死了。”
“行。”
上午九时,创作团队聚集在会议室举办剧本研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