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我推他,洹载顺势起身,一脚在地面站稳,另一条腿屈膝压在我腿间。
意识到这个位置有多暧昧,我下意识咽口水,他没事人一样向我伸出手。
逆着客厅灯光,我看着他,他表情平静,眼帘垂下,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执拗。
感情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只想躲,偏过头去,只听他说:“你再不起来,我不保证还能继续对你做绅士。”
“…………”
我们之中是不是有谁对“绅士”这个词产生了误解???
我望着他一阵无言,手搭在他掌心,洹载拉我起来坐正。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提着小药箱出来,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值一提的伤口消毒上药。
我低头看着地板,嘴里有点发苦。
前脚拒绝人家,后脚被亲了好几次,我是不是该发飙以证明自己的正且直啊。
可是。
我瞥一眼洹载,他神色如常,专心用酒精给我消毒。
我再次确认,对这张脸我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羡慕得流口水都算我定力强大。
擦到某处我疼得条件反射想躲,手腕被他牢牢攥住,热烈而强硬,无法挣脱。
伤口本来都不疼了,现在被酒精刺激得一阵阵抽痛。
这哪是消毒,是酒精腌我,能泡酒入味的那种。
物理也痛,心理也痛,我弃疗开口:“说实话,你臂力现在有多大?”
洹载扬起嘴角:“抱你不成问题,我朝这目标锻炼的。”
“…………”
我抿紧嘴唇,一句话也不想说。
洹载啊洹载,我看错你了,你还是当初那朵高岭之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