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露拎起包。
我一头雾水跟邢露和王军走,抵达录音棚,邢露把我安置到一个空闲录音房,叮嘱我赶紧把歌词写完,然后出门去了。剩我一个为剩下的歌词发愁。
昨天我唱了什么来着?
我点开自己的录播,听着随口哼的歌词,头皮发麻。
“已经哭累了,为失去的、得到的、现在的,走过这么多,不足够走进下一幕,就算了吧……”
这怎么写,写什么,我也能矫情到这个程度?
认清我自己?
哈哈,我死了。
人生就是人比人气死人的过程,比起别人的歌,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双手掩面,深呼吸,脑海中再次冒出洹载的声音:“歌词是一个人想说的话”。
我想说什么?
我已经接受现实了。完全、充分地,接受了。
我还想说什么?
我想对谁说?
我抿着嘴唇,把想到的口不择言写出来,稍微删删减减,变成押韵的模样,这歌词才能稍微不显得那么寒酸了。
改完最后一个字,我搁下笔,长长叹息,再次把脸躲进手掌,不想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