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纯胳膊搭在眼睛上遮蔽灯光,越说声音越闷,到最后隐隐有些哭腔,嘴角慢慢下弧,抽泣起来。
本来我没什么感觉,被他哭得感染,眼睛也有点红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揉他的头发,边说边笑:“喂,咱们最难的时候都没哭,现在哭什么呢。”
冯纯哭得呜呜的,鼻涕都快流到嘴里才擦:“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垃圾,只要我活着我必定每日一喷郑阳那个臭狗屎,还有聚星永华倒闭了!”
“好的,你看我迟早打败他们拿奖。”我拍拍他的肩膀,末了忍不住补充一句,“亲爱的你真的该洗头了,油死我了。”
“滚吧你。”冯纯抽抽嗒嗒骂我。
邢露电话打完就看到小媳妇似的冯纯,嫌弃表情不言而喻。
王军依旧在客厅的角落独自看视频,等待我们召唤。
我看着他们,瞬间冒出一种,现在的日子就很好的念头。
但,事情总能变得更好。
邢露问遍有无愿意急单、上电视露脸的乐队,结果无人答应:资历好的不差钱,差钱的嫌丢人,还有的档期排满不好加急训练。于是我们最终只能求助于乐队小朋友,问问他么是否愿意。
没想到他们一口答应:“好耶!完全没问题!”
邢露依旧过意不去:“会不会影响你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