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之不易,因为一点生理状况就错过实在可笑。
最终我想到的办法是,设定一个算对数学题才能关掉的闹钟,痛苦对冲。
起码这上周都是这么起床的。
但现在,毕竟不同。
一夜无梦,听到铃声的我,艰难撬开眼皮算十一乘二十三等于几。
手指无力地在被单划拉公式,好半天一个二都划拉不出来,意识迷迷糊糊想到,这是我和洹载复合第二天,忽然就清醒不少,很想看看他。
不是凝视了很久的街边海报,也不是广告上光鲜亮丽的模版,而是,会看着我的人。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揉揉眼睛,拉出计算器界面,输入正确答案,屏幕解锁的刹那,出现在我手指边的就是已经穿戴整齐的他,含笑看着我的表情。
“睡好了?比起在片场,变得勤快多了。”
他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我也跟着笑起来。
“好不容易回到舞台上,表演一次就少一次,这种道理你不比我清楚?再说了,你都穿好衣服了,劳模。什么时候起床的?”
我坐起身,脱掉睡衣换衣服,冬季室内的气温毕竟还是低,被冻得彻底清醒,我飞速找到保暖衣,不由分说往身上套,对着镜子整理衣冠,抓一抓松软没形状的头发,好不得意地对洹载说,“哈,我也穿好衣服了!”
一声叹息传来,洹载手撑着额头,无奈地笑。
“嗯?”
“你确定要这么换衣服吗?”
我刚想说“不然呢”,想到我们的关系,顿悟,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笑。”洹载继续控诉。
我存心为难他,故意问:“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