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影院房,电影开场。
比起画面,现在的我更先注意到的,是闭上眼睛才能更好感知的东西——音乐。
钢琴,阶梯音,进入。
鼓声,渐强。
一点点小提琴,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灵光一现,又戛然而止。
它们进场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如果音乐是一个房间,那么钢琴拉高了屋顶,将天花板变为无穷的穹庐,鼓声是阶梯,一直绵延不断地,升往高处,一个不知何方的空间里。
大家各自登场,或是调皮地展露存在,将底色勾画号,又稍停,这时画面的主人公来了,用他的声音填补天空与阶梯之间,用声法唱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步伐。
“yeah, it's alright……”
我的脑袋跟着旋律轻轻晃动:“听起来像节奏布鲁斯。”
“再听听看?”
“那就爵士?”
“你这完全是碰答案啊。”
“那么细微的分别,只要我好好学,过个十来年的肯定比你熟!”
“喔!”他毫不掩饰地捧场着,露出揶揄的笑容。
哇,这个笑容。
我决定抛弃非常舒服的沙发靠背,猛地挪窝,挤进洹载怀里:“算了,我不管了,它就是爵士,我钦定的。”
洹载的声音从耳边下来,轻盈而柔软:“把我当靠枕啊?”
“怎么着,有意见?”
“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你倒是试试看?”
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就落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拨弄。
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