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忠义难两全之类的词在我脑子里不断冒出来。我的眼睛跟着落地钟左右摇摆,评估着让好不容易跟我复合的洹载失望,和让冯纯骂我重色轻友,哪边是我负担得起的代价。
……完蛋,哪边都放不下啊。
我再次看向洹载,这才发现他早就看着我,还眨了眨眼睛,像在等我做出选择。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突然又觉得,他好像在□□我。
不,我不是毫无根据就这么判断,但是我看他倚着沙发的姿势,越来越好像在哪见过:
他的头发打理得很好,蓬松中带着柔光,优雅地散落在他的额头、鼻梁和耳朵,掩盖不了柔和的眼神、挺拔的鼻梁和白嫩的耳朵。
嘴唇非常粉嫩,涂了唇釉似的,灯光之下晶莹剔透,还很饱满,像是果冻,只等着人去咬一口。
居家服,哪有这种居家服,领子大得能露出锁骨,还能看到他紧实的胸部肌肉上端,更别提裤子了,露出好一大截小腿,线条流畅到可以让健美选手无地自容,更何况他皮肤还很白!
脚尖拎着拖鞋一荡一荡地,一只手撑着脖颈,就那样非常自在地看着我。
我打量来打量去,他就那么安静地回视我。
如果背景不是沙发,而是地毯。
……这完完全全就是在片场酒店,他让我确定心意时候用的同样的姿态啊!
完蛋,不能留下。
否则我这裤腰带不是他解,也得我自己解开。
我握了握拳头,珍重地转过身,想着道别措辞,洹载微笑着替我开口:“决定回去了?”
“嗯。”我点头,补充,“明天再来。”
“想好明天怎么约会了吗?”
“明天再说,但是,你一定不能再熬夜了,不然我后天可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