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错误提示还有4次机会。
好吧,也许不是没有思路——我输入我的生日。
失败,还有3次机会。
还有什么六位数字能成为洹载的密码呢?就算让我猜,他来找我表白的日子,分手的日子,复合的日子——如果我不看备忘录设定好的,我根本不记得。
也许我该检讨为什么不记得具体时间,但我不是不重视洹载,现阶段我要做的事情太多,随时都要应对各种问题,设置提醒也是避免忙到忘记。
但都不重要。
还剩3次,我拿什么挑战?
也许去楼下求助更靠谱一点。
心乱如麻,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心头时,我站起身准备外出求助,却感到衣服被很轻柔地勾了一下。
洹载醒了。
他的手虚弱地悬在半空,想够到我,又起不来床。
我赶忙坐回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又是额头相抵,确认温度没升高,神经才稍微解绑些许:“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洹载傻了一样,嘴角高高扬起,醉酒后的双眼带着水雾,直直望着我,一眨不眨。我手心他的手指,不安分地伸展,钻入指缝,直到与我十指相扣。
我用空着的手狠狠拍他手背,落下时却舍不得,变成了轻柔的抚摸:“快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做检查,以防万一。”
“你想解锁我的手机。”酒精并没怎么动摇他的嗓音,如提琴般沉稳有力,洹载笑起来,眼睛都弯成月牙,十分孩子气,“查岗啊?”
“查岗个屁,我是想联系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这还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洹载吸了吸鼻子,不明白似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洹载的话听着有点奇怪。
但谁会挑剔醉鬼的逻辑呢?
我握紧他的手,百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打歌结束,因为线下粉丝的事耽搁到了十点,路上又遇到跟车的代拍,为了甩掉对方,才现在回家。迟了两个多小时,对不起。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我手机屏幕摔碎了,又怕粉丝礼物里藏了录音机,所以只能见到你再解释。真的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