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瞅瞅老吴:“没了。”
“你呢?”我问老吴。
老吴进门就喜欢坐在餐厅,因为客厅桌子太矮,他嫌抽烟还得弯腰。
刚从裤兜摸出来烟盒,打开,烟盒却是空的。我和洹载买来的烟就放在一旁,一整大盒,包装都没拆。
老吴望烟兴叹,砸砸嘴,最后还是没拆。
“我本来想拿那盒新的,咋拿错了。”老吴满肚子懊悔。
“大晚上的别抽了,想抽去油烟机底下猫着,别大半夜呛人,有客人呢。”白女士嫌弃道。
说到客人,我眼角余光看到,洹载头更低了。
“来,都坐。”我把我妈和洹载都塞到餐桌旁,一人一杯倒水,刚好四把椅子,就坐满了。我率先跟父母发难,“先解释一下,你们这两年都干了些啥,喜客多酒店老板?”
接着我扭头给洹载解释:“那酒店是我们这最好的酒店了,当年建成的时候,还上过本地头条。十几年前就过千万的造价,现在估值只多不少。”
“能咋啊。”老吴抖着腿,吃着我和洹载买回来的花生米,“那家老板出事了,酒店被司法拍卖,起拍价八百万,我和你妈就想着,要是没人要,我们可以盘下来,钱不够,多找了几个人合伙。最后拍卖那天没人拍,就直接拿下了。”
“三年前?”我皱着眉头问。
“对啊,就你大三去什么破企业实习,回来死活要参加选秀那会儿。”白女士接话道,又是打量我俩,“你呢,吵了一架,家都不回了?选秀,选秀没成功,演了个戏,还能演进医院,出了个歌,跳了个舞,拿了个奖,这才回来了。啥情况,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