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我说不出来。
我还能真跟他分手不成?
我叹口气,认命回去洗菜。
该切的切了,火锅底料下好,热气腾腾而上,就能吃了。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白女士屡屡朝我努嘴,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过去敲门:“吃饭了。”
我们三个坐在桌边,洹载的空位就在我身旁。到他站在我身边时,我还是没正眼看他。
有些事就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我妈热情招呼着:“吃饭吧,洹载,你吃哪个味道?我们全家都爱吃辣,但是你不是江浙人嘛,那头好甜口,清汤锅给你,要是没味儿咱们下个番茄的,好吗。”
洹载许久没出声,只是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垂在身侧的拳头,却又是那么紧。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得多疼。
什么气都没有了,反正最后,都是我心疼,我找罪受。
我轻声叹口气,站起来,想把他按在座位里。洹载却在我面前,面对我父母,直接跪下。
直接跪下。
快到我爸妈都没反应过来,快到我来不及扶他。
“洹载,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妈惊讶道。
看着他,我只能站在他身边,一起跪下。握着他的拳头,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紧紧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