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提到这件事,就思绪不稳的程度。
容斯年声音很哑:“微微…我们记得的……对?不起。”
对?不起。
纵使有千言万语,真正吐露出来,原来也只有一声对?不起。
在父母俩看来,白见微去演戏,完全是巧合,和谋生的手段而已?。
但今天,白见微要打破他们这个观点。
白见微笑道:“不是的哦,其实是我自己想去演戏。”
白韵摇头?:“微微,你用不着这样,我们自己心底清楚的——”
“我喜欢演戏。”
白见微再度强调。
白韵停止说话,眼神向上看,看见了儿子宽阔的肩膀,挺翘的鼻梁,还有眼神中藏匿着的星光。
她抿唇,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
白见微接着解释。
“我在街边蹲着,其实是看前面的剧组演戏在,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快被星探发现。”
“那时候的他们演的是民国剧,里面有很多大义的先生们,为新生抛头?颅洒热血,也有坚持自己的真理,为自己的信仰而奋斗。”
“先生之后是学生,他们听着先生的潺潺教诲,从来书?中习得知识,仁义礼智信,做人的道理,世界的方寸。”
“先生眼底是温和,是信念,学生眼底是憧憬,是向往,是未来。”
“我当时就在想,这眼神其实挺熟悉的。”
白韵心底一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四肢处蔓延升起,汇聚至心脏处,咚咚咚地跳动的,眼眶中一片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