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抿了抿唇:“不是,我水土不服,从昨天来到现在身体都不太舒服,每次辗转一趟都要昏沉好几天,身体不允许。”
纪谦冷声说:“晚些时候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
白楚纤笑着拍了拍丈夫的手背,说:“阿晚打小就容易水土不服,你不是知道的吗?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吐了好几天——要是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他了,我们阿晚成绩好,在哪上学不是上。”
纪向晚一声不响地吃着饭,气氛变得越发严肃起来,纪谦冷眼看着他,说:“翻过十八岁也算是男人了,怎么这么多毛病——正好,晚上去训练室我试试你身手,看退步没有。”
白楚纤赶紧去拦:“儿子刚来,试什么身手啊,他时差还没倒过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打坏了怎么办?”
纪谦完全没商量的语气:“他要是没偷懒,就不至于。”
白楚纤还想劝,纪向晚突然抬头说:“好。”
白楚纤推了一下杯子,没好气地说:“你们是仇人吗?哪有父子一见面就要打架的——纪谦,你也不嫌人家要说你以大欺小,阿晚都说了身体不舒服,你哪那么大的气性?”
说着好听是切磋,但纪向晚怎么可能打得过他爹,纪谦玩拳击的时间比纪向晚年龄都大。说白了,纪向晚每飘洋过海一次,就必然要挨一次打,还是碾压式的被动挨打。
纪向晚都麻木了,也不作声,白楚纤气的不行,又说:“哪次孩子都让你弄一脸淤青,你自己乐意打就去找沙袋,打烂都行,你没事打我儿子干什么,我看你才应该去看看医生。”
纪谦看她动了真火,放缓了语气说:“那今天就算了,你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