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沉默,最后叶秉烛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改天说吧,我好困。”
纪向晚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那你睡吧。”
叶秉烛笑着给了他一个晚安吻,挂了电话盯着已经熄了路灯的窗外发呆,然后起床又倒了一杯水,咽了一颗安眠药。
他快毕业了,叶秉烛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昏沉地想,得快点了。
圣诞节来得很快,伦敦下了一场雪,街道白茫茫的。
白楚纤带着家里的菲佣打扮了好几天的圣诞树还在发着光,怕他吃不惯菲佣的手艺,昨天平安夜,白楚纤还破天荒地用音乐家的手为他下了一次厨房,只是味道不怎么好。
将近黄昏,纪向晚借口出去买东西,从衣柜里扯出了那条红围巾,心里堵得紧,他来来回回围了好些次都觉得难受,索性又放了回去,直接出门了。
中心广场上的雕像也盖了一层薄雪,有带着羊绒围巾的小女孩经过,摘了自己漂亮的围巾,去给赤身裸体的雕像拂掉雪花。
纪向晚看她只能碰到雕像的脚,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也用衣袖给雕像除雪。
等到这个傻乎乎的工作做完,纪向晚外衣的袖子几乎湿透了,小女孩的围巾也湿漉漉的只能拿在手里。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丝毫不怕生地问他:“你是中国人吗?”
纪向晚笑笑:“是啊。”
小女孩露出还没完全脱落的乳牙,像是赞赏地拍拍他的胳膊:“你陪我去商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