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想生下来?”于小安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安啸禹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紧接着又去拿烟盒,被于小安拦住了,“别抽了,又不解决问题。”

“我再抽一颗。”

于小安松了手。

安啸禹想了想又把抽出来的半颗烟推了回去。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有些痛苦地说:“小的时候,她跟我爸离婚的时候,都没问过我乐意跟着谁过;随后就是多少年的不管不问;我高考那年甚至连人都不知所踪;再婚突然通知我,现在又来告诉我她要生二胎,我去,我能说些什么?我总不至于帮你连弟弟妹妹都养了吧?不是不能养,只是这都特么的什么事儿!”

他说的语无伦次,可是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插在心上。

从无助到自助,再到很有可能助人,他靠的全是自己。

于小安从来没有经历过,他在家里一直和父母是平等的,小到喜欢哪个牌子的油盐酱醋,大到于爸爸要不要办理病退,都会跟于小安商量。

像安啸禹说的这种完全在他最需要帮助和关爱的时候被无视掉、他有能力了却又在他面前装弱者求帮助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在安啸禹简单的陈述里,于小安觉得自己的心脏缩成了一团,他很心疼自己的男朋友。

伸手过去,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顿了顿,又收了回来,“禹哥……”

安啸禹冷哼,“真讽刺,在别人带孙子的年纪,带儿子。这就是她未来几年的生活。希望她别生完了又不要,这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像我这样的野孩子。”

“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