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邵翀便放心了,沉默着忍着嗓子疼痛一口一口慢慢喝粥。
嘴里索然无味,航磊依旧不想从航远茹的照片上挪开视线,好像一旦挪开了,航远茹就会这样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哪怕是回忆里。
那是一种堕入深渊的绝望。
他还记得那天白天,明明航远茹难得的精神很好,惦记着航磊想吃她做的三鲜饺子,便吩咐航磊去买了菜。
准备了一半,拗不过两个小子让她休息的执意,在他们准备好虾泥和香菇丁、韭菜碎之后,她才亲自调了饺子馅。
随后和面、擀皮、包饺子,过年一样,三个人美美地吃了顿饺子。
当时航远茹脸上的笑意深刻缱绻,在航磊心头留下浓重一笔,可谓是最幸福的时光。
可到了晚上,她的情况却突然恶化了,她让航磊他们赶紧找车回老家,她说她要走了,想要叶落归根。
航磊那时候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还和她犟,可她突然就生气了,而且怒不可遏,她说她立刻就要坐车回家,回到自己的家才能安心上路。
航磊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邵翀打电话找来了早就谈好的司机师傅,给了一大笔佣金对方才答应送他们。
连夜上路,司机师傅怕人死在自己车上死命地踩油门,在漆黑的高速路上拼了命地开车疾驰,航远茹强睁着油尽灯枯的眼睛气若游丝,在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燃尽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