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啸禹拎起自己的外套边穿边出门,“马上回来。”

邵翀对自己的身体很无奈,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不止帮不上航磊的忙还要添乱,眼巴巴地看着突然又精神起来的航磊,邵翀说不清楚自己生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先睡会儿吧,禹哥买药回来再叫你。”手从邵翀额头拿开,航磊看了眼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水银体温计,三十八度七。

邵翀这时不时发烧的体质航磊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无法淡然处之。

邵翀不是听话,是真的没有体力再坚持,吃了药便睡了,一睡便是好似昏迷一般。

他真的太累了,现在有安啸禹他们在,邵翀心里还不那么担心,又或许,真正该担心的时间还没有到来。

安啸禹和于小安两个人分工,于小安陪着航磊,安啸禹看着邵翀。

这种时候,明明是最需要人来帮忙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像是拧在一起的绳索,更加坚韧,不需要另外的人,靠自己就能扛的过去。

航磊依旧动也不动地盯着灵堂上的蜡烛,据说那是大姑的指路灯,不能灭的,虽然心思有一半在邵翀身上,但他始终目光如炬,牢牢锁在灵台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邵翀就醒来了,挣扎着坐起身,身上难得的爽利,不似昨晚那样浑身不舒服,应该是已经退烧了。

他看到安啸禹正在房间的沙发上歪着身子打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条毛毯走到安啸禹身边想要给他搭上。

安啸禹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他声音有些暗哑:“醒了?”

邵翀点头,他对安啸禹的态度要随和得多,不像和于小安那样抬杠顶嘴,笑了笑,指了下自己的嗓子,说了句话,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