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安却好像终于找到了释放情绪的出口,索性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他一哭,慌了的不只是安啸禹,也惹得出租车司机频频回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小伙子,年纪轻轻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啊?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凡事想开点儿,不然只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人活着,哪儿有过不去的坎儿啊,看开了,什么都不是事儿。”
司机大叔有着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一开始两个小伙子坐在车上都不开口,他也不好插嘴,现在有了情绪的漏洞,自然趁机传播一下自己的思想。
于小安应付着嗯了一声不哭了,自己拿纸巾擦干净眼泪,缓和了会儿情绪,才悄声对安啸禹说:“邵翀说,磊子很有可能是抑郁症。”
其实刚才听于小安说那些话的时候,安啸禹就觉得航磊十有八九是抑郁了,可是毕竟不好胡乱推测,“做过抑郁自评量表吗?”
“邵翀说他在网上按照航磊的情况做了一下,但毕竟不是航磊亲自做的,所以结果未必准确。”
“他做出来的结果是抑郁?”
“中度抑郁。”
安啸禹沉默了,他读了那么久心理学,他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尽管不是航磊亲自做的,但他相信,邵翀绝对不会夸张事实。
司机师傅见两个小伙子根本没有要接受他人生哲学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在车流中尽力变换车道,让车子往目的地方向快一点挪动。
华灯初上,身处异地的两个人,只觉得华丽背后都是寒冷。
这下沉默的不只是于小安,连同安啸禹一起,也开始有些不安到不知所措。
到达预定好的酒店,时间已经过了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