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安突然觉得嗓子眼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呼吸都被哽住了。

事后……谁都能想到是怎样的事后。

他不知道航磊为什么非要把这种绝望赤裸裸地残忍说出口。

c市的冬天依旧干燥寒冷。

这个冬天尤其干燥,从入冬以来一场雪都没有下,生活周围流感病毒肆虐,好多人都中招了。

于小安每天把自己包裹严实才出门,去哪儿都不忘带着水杯,十足老干部做派。

每天除了上课、泡图书馆、练车,于小安几乎不做其他的事,甚至连吃火锅都没有兴趣了。

安啸禹怕他太累,好几次都叫他去吃火锅,或者吃点别的,看看电影,他都不想去。

他总觉得邵翀在受罪,自己除了努力学习干别的都是不对的,都是在浪费生命。

于小安去考科二那天,c市的天沉的好像要掉下来一样,抬眼看到的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安啸禹把车子停在考场的停车场,点着烟,打开车窗,冷空气赛跑一样争先恐后地钻进来,惹得于小安一阵战栗。

“我就在这儿等你吧。”安啸禹说,指间点着的烟,闪了闪红色的火光,又暗了下去。

“好。”于小安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别紧张。”安啸禹故作轻松。其实原本他完全不会担心于小安会紧张,可是当有那么大的事情压在他心口,安啸禹才担心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