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安轻轻一推他,“别闹,我认真地呢,也不知道翀少现在什么情况,这个冬天扛不扛得过去,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做题的时候也是,我感觉状态不如之前。”

于小安转身坐到了安啸禹的床上,来回晃着两条长腿,回想昨晚的心不在焉,也算是全新体验——越是想要静下来思考,反而越无法进入状态。勉强做完计划的题量,效果却并不怎么好。

提起邵翀,安啸禹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不怪于小安无法专注的学习,他们的好朋友正在饱受病痛煎熬,在和死神做斗争,航磊却不让他们插手帮忙,甚至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给航磊打电话了吗?”安啸禹问。

“上礼拜打了一通,他没接。”于小安说。

越是这样,他们才更觉得可怕,航磊似乎是下定决心不到最后那一刻不和他们联系,不让他们担心或者操劳,殊不知对他俩而言,这样才更加煎熬。

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丁伟铭顶着一张扑克脸走进来,在床头柜上放下自己刚买来的两包水果,不发一语地又开门走出去,没和他俩说一句话,就好像房间没人一样。

那两包水果和陈越之前送进来的暖壶一起挤在窄小的床头柜上。

安啸禹和于小安两个人四只眼睛目睹丁伟铭这波诡异的操作,谁也没说话。

等他从外面把门关好了,于小安从床尾绕到床头柜那边,打开塑料袋,“橙子和苹果,还有一把香蕉,你想吃哪个?”

安啸禹笑了一下,特别不要脸地,“给吃你吗?”

于小安的眼刀立刻甩过去,“别蹬鼻子上脸。”说完拿起一个苹果,“吃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