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邵翀这事儿,不用说航磊,对我和小安的冲击也很大。”安啸禹说,“年纪轻轻的,我们都还没有好好体会人生呢,也还满心期待靠年轻就能对抗病魔,可是没想到终究抗不过老天爷。”

“别那么悲观,你们这些个孩子,就是爱胡思乱想。”于妈妈突然嗔怪起安啸禹来,“都给我积极一点儿,我一个老婆子还每天活得津津有味呢!别想什么命不命运的,努力活着,就是最好的命运。”

安啸禹用菜刀拢了拢四散在案板上的香菇末,“这放哪儿?”

于妈妈把拌好肉馅儿的盆递过去。

安啸禹把香菇末一捧捧放进里,“我会听话的。”他突然立正站好,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于妈妈笑着看着他,“难怪你俩好,和小安一样样的。”

这句话分明也不算夸奖,可安啸禹听完就是觉得耳根发烫。

不知不觉,于小安手里的书看完一大半了,隐藏已久的凶手呼之欲出,他有些心急,恨不得一目十行。

可越是着急,越是遗漏掉作者撒针似的埋下的伏笔,还得不厌其烦地返回头来看看前面写了什么,这样一来二去几次,于小安苦不堪言,不得不逼自己静下心来慢慢看,作者出神入化地描述和清晰的逻辑思维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时间久了,便觉得脑子一直跟着案件发展高速旋转,有些累。

拿了张书签夹进书里,随手把书放在自己枕边,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客厅里的棋局还在继续厮杀,只不过对峙双方换成了米存和航磊,老于同志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眼睛一秒也没有从棋盘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