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啸禹不再有什么动作,这个时候,任何动作、任何语言都不如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更有说服力,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气味都让他能渐渐镇静下来,他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慰籍。

此时此刻,也只有于小安最能明白安啸禹的难过----一方面,是自己亲生母亲作为高龄产妇生孩子可能会有的风险,他担心她会出事,好不容易认回来的亲人,他内心有太多的不安;另一方面,不管刘彩云生一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那都将是真正分享她母爱的人,对安啸禹而言,本来就不多的母爱要分给别人了。

别看他在人前无所不能的样子,只有于小安知道,他始终是个孩子。

像哄孩子一般,于小安一下一下轻抚着安啸禹的后背,等待着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他的心里始终坚信,无论多大的困难,怎样的逆境,只要心存希望,就总会过去,特别是他还可以陪着他。

安啸禹第一次这样放肆地哭,趴在于小安肩膀上。

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当成小崽子,无数次想要圈养的小朋友,在这个时候却成了他的依靠。

赵宇睡到日上三竿,准确地说,他是被饿醒的。

前一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就着狗粮吃的,不止引起食欲不振,还消化不良,第二天早饭又直接被他睡了过去,醒来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想好了,中午不和那对腻歪的狗男男一起吃了,他自己就在酒店外面的小饭馆儿吃碗面条,至少能吃得安稳踏实。

这么决定了,起床之后迅速地洗脸刷牙,套上外套就准备出门了,偏偏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这个时候来敲门的,除了那个姓安的,就是那个姓于的,他都想好了,如果他们叫他去吃饭,他就要以不想做电灯泡为名,离他们远远的。

然而,一开门,他同时看到了那个姓安的和那个姓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