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沈渡津缩着脖子偏开些头,顺着盛闵行的话说下去。
杨牧当然不是他的男朋友,据他所知杨牧没有喜欢同性的爱好,过往交往过的伴侣无一不是异性。
他不着急跟盛闵行解释他与杨牧的关系,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盛闵行好过,他想让盛闵行失望,想让盛闵行放弃。
他想解脱。
“那当然不会。”盛闵行有些故作惊讶道,“我会觉得你更具有挑战性。”
……他实在是低估了盛闵行不要脸的程度。
也对,上层圈子里能有几个要脸的,哪个不是感兴趣的就一定要得到手,不感兴趣的就随手乱扔。
沈渡津从前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钟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现在有人要强制性地把猪肉炫到他嘴里,他当然是百般推拒的。
“渡津?怎么不说话?”杨牧有些疑惑,隔了半分钟后再度开口。
“没什么事,水溅进眼睛了。”沈渡津就着这个被盛闵行环绕的姿势跟杨牧交流,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往常。
可盛闵行却像是故意使坏,犹如呼吸困难的患者一般加重呼吸。
杨牧听得不甚清楚:“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你听错了。”沈渡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有些局促道。
抢在杨牧开口之前,沈渡津又说:“我在更衣间换工作服,你就在大堂等我,七分钟就好。”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应下一句:“好”。
杨牧挂断了电话,沈渡津松了口气,注意力再次回到面前盛闵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