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上班,不过是场所不同而已。
如果硬要说起来,他这份侍应生的工作要比做门卫的薪资高出好几倍。
酒能解千愁,这句话放在沈渡津身上不大适用。
他们都不是高尚的人。
他嫌他工资低,他嫌他不干净。
你看。
原来同一阶层的人也会互相看不起,试图找出一个优越的点来证实自己并不是最差的。
尘埃与尘埃之间也会相互鄙视嫌弃。
沈渡津兜兜转转到了楼下,见杨牧还跟在身后,他回过头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语气很淡,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在夜幸厕所隔间里表现出的依赖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谢谢、麻烦,这两个词今天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杨牧打趣他,试图驱散刚才被老门卫指着鼻子骂的不爽,“再说了,要说麻烦也该是我给你添麻烦,让你被……误会。”
沈渡津摇摇头:“就送到这儿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或者喝顿酒。”
杨牧还是有点不放心,沈渡津无奈笑道:“那你跟着我上去,不能嫌弃我家破。”
沈渡津说破,一开始杨牧是不信的,结果的确是有些让他大开眼界。
站在那扇生锈的铁门前他也没表现出十分特殊的表情,只是温声道:“我可以进去吗?”
沈渡津没说什么,来都来了,他本来就有请杨牧进去的打算,当然前提是杨牧不嫌弃这地儿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