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盛闵行岿然不动,用手摩挲着沙发布套问他:“我是第一个来你家的吗?”
“不是。”
的确不是,钟期和杨牧都来过。
盛闵行追问:“还有谁来过?”
沈渡津:“您似乎对我的私事过于感兴趣了。”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直切正题太过无趣,只是闲聊活跃气氛而已。”盛闵行尝试放低沈渡津的戒备心。
“您还是看完花就回家吧。”沈渡津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盛闵行注视着他的举动:“你急着让我离开,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的休息时间到了。”
盛闵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对你来说应该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平日里这个点你还在上班。”
沈渡津被一语戳破,生物钟摆在这儿,他的确不可能这么早睡,躺到床上也是为了沈慧的事焦虑不安,与其这样,多半他会选择去照料他的花花草草转移注意力。
但他实在很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同盛闵行周旋。
“您这样我很难向我男朋友交代。”思来想去,他还是把杨牧拿出来做挡箭牌。
“跟谁交代?”盛闵行像是听见什么新鲜的词汇了,故意提高音量道。
沈渡津迟疑了一下,觉得那几个字有些拗口,最终还是脱口而出:“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