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仁至义尽,盛闵行的保护于他而言没什么用处,他本来就能自己保护自己。
等到演不下去了,盛闵行才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给陈瀚去了个电话,陈瀚效率也十分可观,只不到十五分钟就顺利摸到了病房来。
陈瀚这算是第一次见到他老板让他查了两回的人,长得要比照片上的好看灵动很多,尽管眉间是掩饰不住的郁色,整个人也清冷冷地不太近人。
他多打量了沈渡津几眼,这被沈渡津很敏感地察觉到了。
不过沈渡津却像没发觉一样。
和陈瀚交接完盛闵行他就准备离开,走之前盛闵行又非说要送他什么谢礼。
沈渡津不要都不行,他觉得盛闵行不知犯了什么病,刚才摆出那副可怜样子死活要他负责,现在又说要送礼感谢他。
捉摸不透。
他也怕盛闵行会拿出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那部放在储物间的手机还没还回去,再收些什么恐怕更加纠缠不清了。
结果盛闵行只是从陈瀚带来的果篮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放到他手心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苹果皮冰凉,放进温热的手心里有种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我的谢礼。”盛闵行说,“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情意,你说对不对沈先生?”
沈渡津还没握住那个苹果,盛闵行的手便一直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