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人一看更了不得,他很罕见的……脸上有些燥热。
将人送走后他低下头,很随意地看了眼,暗自叹了口气。
沈渡津真是,每次都能勾得他火气重重。
所以这火,势必是要让沈渡津给他灭掉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正好让盛小行再受点委屈了。
不过沈渡津刚刚是不是有了反应?
盛闵行尝试回想,可惜刚才一顿操作猛如虎,那种触感的变化已经变得十分遥远。
太冲动了,不想玩火却自焚。盛闵行在事后也没明白自己是为着什么才在沈渡津这儿一次次容忍退让。
签训犬合同的事,沈渡津没想好,他便给予更多的时间。
沈渡津探病却不想见他,他本以为自己会朝着这人大发雷霆,但其实没有。事实上在他见到这人的那一刻便气消了大半。
沈渡津对他阴晴不定,他便软硬皆施,其中或许存在欺骗,但并非一点真情没有。
这点真情只对着一个人流露过。
——齐度。
盛闵行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稍稍冷静下来才换了种思维模式。
沈渡津实在与齐度真假难辨。
对了,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原因,一开始他入住普通病房,也是存了点让“齐度”来探病时能找到他的心思。
他和隔壁床的六十岁往上的阿姨住一间,老人家骨头脆,那阿姨是走路时不慎摔断了腿。她应该家族庞大,天天子孙满堂地环绕着,大儿子走后二女儿又来,二女儿上班去了小女儿又来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