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些黑沉,后视镜里看见后方一片空旷,他又想就这么停在路中间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沈渡津尤其坚决,无论盛闵行怎么问都不张嘴,只提醒他“绿灯亮了”。
路灯光线暗淡,盛闵行眨了眨眼,好像看见了他耳尖有一抹不明显的红。
他晃了晃神,再一看,那抹红色果然消失不见了。
盛闵行认命,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心里积着股怨气,却又不好朝着沈渡津发作,只好在经过红绿灯下方时,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监控。
瞪完了监控,他又扯出一张笑脸,看着前方几百米开外又一个闪烁着即将变红的绿灯说:“我以后每天都会接你上下班。”
“不需要。”沈渡津缩在靠车门的一侧道。
他是真的不需要,今天原本就是撞上了逃脱不掉,以后他都打算好了,他不会在下班的时候让盛闵行抓到他。
“盛先生刚刚不还说,手伤没好,不能喝酒吗?”
“我不上去,我可以在停车场等你,”盛闵行又笑,“不过还是看你,你想让我在哪儿都行,在‘孤鹰’等着你一块下班也可以。”
沈渡津张了张嘴,想再反驳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算了,盛闵行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他这么想。
盛闵行偏了偏头,见人将脸埋在阴影里,就当他是默认了。
良久,沈渡津才又把头抬起来。
“前面路口右转。”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