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短时间内并不想谈感情。
“就此打住吧,再说下去就不好听了。”他说。
如果盛闵行再说些什么表明心意的话,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那我最后再说一句。”盛闵行斟酌着用词,却发现些异样,他很少有话到嘴边说不出口的时候。
“我真的在努力让你改观,努力了这么久,无非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而已……”
“你信我一下好不好?”他声如蚊讷,心底忽然生出种待人虚伪的罪恶感,但这点罪恶感很快被他压下去,消失得彻底。
没有下文。
沈渡津给不出答复。
半晌他才说:“你不随身携带一台打印机,就不怕我随时反悔吗?”
盛闵行打了转向灯,减了速:“这就不得不说,我很相信你,按照我的理解,你不会是那种不慎重的人。”
不怕,因为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跑不了。盛闵行暗道。
他操控着方向盘转了弯,车身终于完全隐没在巷子深处。
那天过后真如盛闵行所说的那样,他每天都掐着点在夜幸的地下停车场等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会看见沈渡津推着垃圾车出来倒垃圾,他招呼人一声,沈渡津回报他一个谈不上友好的眼神,算是和他对上了线。
然后分针准准走过沈渡津下班的凌晨三点整,再过十分钟,沈渡津就会重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这是他们所约定好的时间。
说是盛闵行单方面确定的时间更恰当,因为他隐隐地提示过:“过了十分,秒针再往前走半圈我就上楼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