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很忙吧,最近在筹备一个项目的二次谈判……”盛闵行点了点头,觉得不对劲:“你想说什么?”
这个弯拐到头了,沈渡津干脆道:“我想其实你也没必要每天都来夜幸……接我。”
“怎么没必要?”盛闵行语气依旧温和。
“这么多天你也看到了,复缙根本没出现过,我很安全。”
所有人都很安全,你一直做的都是无用功。他原本想这么说,但貌似太过伤人。
“我乐意,我有空,其实我的工作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繁忙。”盛闵行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沈渡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几回,才将那句“我不乐意”憋回去。
但他没想到有他更不乐意的事等在后头。
正式签合同的时间被一推再推,沈渡津每见他一回都想起一次,可盛闵行仿佛全然忘记了这件事,张口不提闭口也不提,每天接到他就是笑脸盈盈、云淡风轻的。
它就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悬不稳,落不下。
沈渡津不可能主动提起,将自己与盛闵行拴在一条绳上。
可他受不了这种有事未尽的折磨感。
于是他旁敲侧击过多回,期待盛闵行来将这把刀落下。
可惜盛闵行每次都听不懂,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盛闵行当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他只是想让沈渡津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