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一派的面色黑沉。
他问沈渡津:“你不会哄着他们别退吗?”
沈渡津避开了那个“哄”字:“劝过了,他们还是执意要退。”
他总不能从衣服里掏出把刀来,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着吧。
金领班不让他如愿躲过去:“我让你劝了吗,我他妈是让你哄!”
“哄人都学不会?!”
沈渡津额上青筋微微凸显,白手套摩擦力小,攥着推车柄的时候有些打滑。
他想对着金领班发泄这段时间承受过的所有怨愤,他也想趾高气扬地朝着金领班说一句:“你倒是会,你上啊。”
可是不行,往远处想,他还要再干一个季度,往近处想,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
他闷着头不说话,金领班就当他是默认了,越说越无下限,大概是把他当做了出气筒。
开始还是冠冕堂皇的:“身为夜幸的员工就要为夜幸多做考虑,你是区的就更要以身作则。”
放屁。这种pua式的洗脑沈渡津只在上学的时候从校长的身上见过,说什么为了“大家”,到最后获利的还是那一个人。
沈渡津倒想让他扪心自问,到底是为夜幸多做考虑,还是为他金领班多做考虑?
他当然知道,业绩好了,每个区的领班都会有相当大的另一笔提成。
后来言辞变得不堪入耳,尽是些污言秽语,总结起来,沈渡津只明白一个意思。
“你他妈连怎么做ya子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