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分钟,他才缓缓摁下那串号码。
另一头很快接通,盛闵行的声音从密闭的空间里传来:“看短信了吗?”
“没。”沈渡津简短道。
盛闵行语气听起来不太好:“我们还是得把微信加上,不然我都找不到你人在哪儿。”
“上班不开机,”沈渡津勉强解释了一句,“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你今天不过来了?”
后面半句明显有些雀跃。
雨还在下着,有盛闵行的车固然会方便许多,但他一个人打把伞慢慢沿着路走回去也很惬意。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告诉你——”盛闵行看了眼窗外,“停车场不能进了,我在门口等你。”
沈渡津微微紧攥住手机,低低应了句“好”便匆忙挂断。
其实夜幸门口于他而言是更加方便的选择,盛闵行也提过在露天停车场等他下班。
可他不乐意。
更加隐蔽的地下停车场尚且有人偷拍,那露天的呢?
他怕是今天上了盛总的车,明天过来上班、哦不,都不需要这么久,他还在盛闵行车上的时候就能被区以外的人误解。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有专人把守着,防止有不了解情况的客人误把车开下去泡水。
盛闵行的车被引导着来到了大门口,那里本来是露天停车场,现在也临时搭建起了供客人使用的雨棚。
沈渡津打着把有些老旧的浅蓝色天堂伞走了出来。
走近些看才发现伞柄都是生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