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恨到要把复缙一直钉在墙上。
复缙下来,活动着周身酸痛的关节,也没有什么过激之举,看起来很平静。
盛闵行问他:“老爷子知道了会怎么样,不用我告诉你吧?”
虽说是问复缙,但眼睛却一直跟着沈渡津走。
他看见沈渡津正对着面前的六个抽屉犯难。
大概是在思考先翻哪个。
像选择恐惧症一样,还习惯性用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抿起来的嘴唇,有意思。
他嘴角不自知地翘了一下。
复缙看到他的嘴角,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了一声,顺势靠在一旁的衣柜上。
“出国这么多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就学会一言不合告状是吧?”
像是在扯家常般,平静甚至是愉悦的。
这个动作把沈渡津的身影全部挡住,盛闵行不满地将他拨开,视线再次落在沈渡津身上。
“越活越幼稚啊盛闵行,”复缙用手背蹭掉唇角的血迹,略显嫌弃地看了一眼,“当初和齐度一起闯祸要我给擦屁股的小孩儿,现在倒是管上我了?”
他又看一眼沈渡津,嗤笑道:“这人,挺像他的吧?搞到没有?”
初见沈渡津的时候,他倒没想起来这人像谁,反倒是看得越久,越觉得沈渡津和记忆里那个和盛闵行混迹到一块儿的小屁孩儿神似。
他偷偷查过沈渡津,普普通通,也没改过名什么的。
小孩儿的心思藏不好,当年他就知道盛闵行那点小九九。
只不过盛闵行打死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