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放上后座又返回到窗台下面,准备接应跳下来的沈渡津。
沈渡津刚好这时候爬上来,扶着窗棂就往外走。
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那只突然从后面伸出的手。
复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手狠攥住他的脚踝,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后一拖拽——
沈渡津整个人扑倒在窗台上,柔软的腹部与碎玻璃渣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
没被牵制的左脚在空气中乱蹬着,什么都踹不到。
敌人,不对,复缙在暗他在明,他什么都看不见。
窗台被他占据,盛闵行也无法上来帮他什么。
复缙在尝试把他往后拖回去,他手死死地扒着光滑大理石纹的窗台,却效用不大,窗台被雨水打湿,摩擦力约等于无。
大半截腿都被拖了回去。
盛闵行也不敢动手拉他,下面全是碎玻璃,一个不小心来回作用就有可能血染当场。
他干脆跃身而起,反其道而行之。
转过来看见复缙那张脸时没过多犹豫就往那儿一踹,可动作还是慢了些许。
他又顺势往下跳,重新回去准备和复缙正面对决。
盛闵行喊他都来不及。
储藏室那扇门大敞着,沈渡津这才发觉失策,应该提前将门反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