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趁着盛闵行一手限制住复缙的一条手臂,另一手用酒瓶敲击那盆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就凑了过去。
酒瓶与盆摩擦又分开好几个回合,复缙无意与他多做纠缠,干脆用盆将盛闵行与酒瓶一同扣住,换了件更轻便的武器。
看清楚他换了件什么武器以后,沈渡津瞳孔骤缩。
那是块全新的铁板。
就是能做铁板牛肉,也能把人脑袋砸个窟窿的那种铁板。
储物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他不明白为什么属于后厨管理的东西也会出现在这儿。
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易碎的玻璃瓶根本抵挡不住厚重的铁板,沈渡津担心真闹出什么人命来不好收场。
很快复缙便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已经是盛闵行从地上捞起来的第四个酒瓶。
前面三个都已经被复缙敲碎。
沈渡津不能再坐以待毙。
铁板撞击玻璃的声音很好地把他的脚步声掩盖,他躲在离这两人最近的储物架后面,透过上面纸皮箱的缝隙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在伺机而动。
复缙大部分时间身体都朝向窗外,他又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复缙背对的储物架后。
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复缙的动作,只能依靠盛闵行来判断此时复缙的状态。
盛闵行又举起手中的酒瓶作为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