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疲惫地“嗯”了一声:“没事,也不算你的问题。”
他从刚才开始就抽了张纸,不停地擦拭着手上风干的血迹,用力之大以至于周边皮肤都红了一圈。
许是边开车边查看陈瀚的消息让盛闵行眼睛有些眩晕,他莫名烦躁起来。
沈渡津不该如此平淡,至少也该有些责怪他。
“我明天会交代陈瀚换人。”他承诺道。
沈渡津抿唇又松开,反复半晌才道:“其实……不用这样。”
盛闵行嘴快:“为什么?”
于沈渡津而言这个难言之隐的隐似乎特别大,好一会儿都不吱声。
“算了。”盛闵行无奈放弃。
“你怎么想到先查夜幸的?”盛他又换了个方向,看似无意地试探道。
沈渡津手部动作凝住又松懈,也更加随意道:“云河公园和画室都没人,夜幸也不是那么难以联想到的地方。”
“我随便猜的。”他闭了闭眼。
他这话说到后面都有些中气不足。
盛闵行怀疑:“真的吗?”
“我没说谎。”他说着,很不自然地将脸偏向窗外。
又来了,那种骗人的窘迫感。
今天大概不是什么吐真言的好时机。
他这样子让盛闵行刚才因为手下人的疏忽产生的阴霾都扫去大半。
盛闵行笑道:“我说你撒谎了?你像是在不打自招。”
此地无银三百两学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