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或许是个好时机,他那张几周前就该出的牌,是时候出去了。
盛闵行有些了然,这还得益于陈瀚的办事效率高,短短十几分钟里就顺藤摸瓜摸到了夜幸去。
那一大段长消息能够容纳很多信息,比如复缙今晚在夜幸待了一晚上,比如复缙最近都出现在“孤鹰”里。
又比如他能猜到的,沈渡津瞒了他一些东西。
可这有什么必要?
沈渡津完全可以说出来,他完全可以立马解决掉。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想听沈渡津亲口说出来。
盛闵行:“你今晚去五亭前见过他,对不对?”
沈渡津微微出神:“对。”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很小的哼笑,嘴角跟着向上扬了扬:“复缙今晚就在孤鹰,对不对?”
“对。”沈渡津还是没加思考地跟着他答。
盛闵行声音更沉:“你在孤鹰见过他很多次,对不对?”
“对。”他轻飘飘地答,不聚焦的视线还停留在不远处小区门口的灯柱上。
话说出口,沈渡津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盛闵行不再接话,他才骤然清醒。
原来实话这么简单就能说出口。
他看向盛闵行的脸,打了一架脏了吧唧的,还肿成了猪头,应该很好笑才对。
但这人面色凛然,看起来滑稽中透着更多正经。
沈渡津不说话了。
这阵诡异的沉默一直僵持在空气中,久久都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