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又不接话,像是给了台阶,又亲自将台阶收走。
简直就是把他盛闵行当猴耍着玩儿。
盛闵行心一横,直接开门走了人。
等沈渡津回过神时耳边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恰似齐德当年无数次和沈慧吵架后负气离开时的关门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联想到齐德与沈慧,明明他们四者间毫无相似之处。
盛闵行不是齐德,他也不是沈慧。
盛闵行拍门走了,举止动作都表明他很愤怒。
可沈渡津无暇顾及他是什么情绪状态。
方才光顾着给盛闵行处理,他全然没顾得上钟期。
他轻轻打开钟期的房门,钟期还好好地睡着,貌似翻了个身,被子里鼓鼓囊囊一团,像座小山丘一样,与那张床其他平坦的地方形成鲜明对比。
沈渡津心里默念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手指微颤地掀开了盖着钟期的被子。
钟期睡觉不老实,衣服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了一节腰线,沈渡津却已经不忍直视。
单就这不到一个巴掌宽的地方,布满了至少三种颜色的掐痕。
联想到在“绮夜”时复缙脸上那种有些洋洋自得的表情,沈渡津只觉得火气更盛。
他有些焦躁,冲到厨房一连灌下好几杯凉白开都不管用。
明明他的医生告诉他,多喝水对于降低焦虑有一定的效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还没开始便竭了。
他甚至想就此放弃,不再继续下去。但不行,伤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