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办的事,你就这么敷衍我?”他问。
明白了,这是盛总开门见山。
陈瀚恨不得疯狂道歉解释,但公司里人都知道,盛闵行不吃这套。
比起那种感性的处理方式,例如道歉博同情之类的,盛闵行更乐意理性解决问题。
陈瀚只能迎合老板口味,从头到尾“对不起”只用过一回,其余时候都在很平淡地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叙述一遍。
盛闵行面无表情的听完,内容与他在车里看到的长篇大论别无二致,枯燥得很。
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说不上是谁的疏忽,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都有错。
他仰头长舒一口气,习惯性地摸向抽屉。
他在找烟。
他不爱烟,这与他告诉沈渡津的一样。
往常只有工作上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才会抽两根舒缓焦虑,但他在沈渡津这里破戒两次。
第一次是在停车场。
彼时是为了与沈渡津约好的“下次见面商定合同相关事宜”,他必须想好措辞,别谈崩了。
组织措辞是个蛮艰难的过程,所以他抽了一根,还被沈渡津那鼻子灵的闻出来了。
再另加上一点他的私心,他想送沈渡津回家。
当初尚且可以以合同作为筹码,半强迫沈渡津答允,也可以用让沈渡津改观方便自己包养作为借口麻痹自己。
现在想想,他真正的动机是什么?
盛闵行忽然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