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的确老老实实剥了会儿皮,剥完一整个番茄时甚至特地拿到沈渡津面前晃了晃,意图炫耀一番。
沈渡津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这人的幼稚行为。
他将焯过水的排骨放下去翻炒,手上没闲着脑子却有些放空,天马行空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盛闵行冷不丁在旁边来一句:“你总要给我一个提前聘用你的理由。”
心疼归心疼,他还是听沈渡津亲口说。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能成为沈渡津心里那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又来。
沈渡津锅铲抖了抖。
“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
何必在人刀口上撒盐呢。
“无可奉告。”他语气冷硬。
“别误会,我就是想关心一下我的训犬师。”
盛闵行又将剥好的一个番茄放进白瓷盘里:“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些什么。”
沈渡津深吸一口气,盛闵行查出来,其实和他自己说出口没什么区别。
就是这种两人都心知肚明却还要打哑谜的状况很奇怪。
“我需要钱。”他将头偏向右上方,手上翻炒的动作放慢了些。
盛闵行故意道:“需要钱做什么?”
“不是。”他否认。
“那是因为什么?”
没完没了了还。
“她病了。”说出这几个字时,他异常平淡。这本就是很久以前便接受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