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你来之前,它们俩见着我就吠,一点儿都不夸张。”
沈渡津想了想,道:“好吧。”
吃个饭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今天他还是照常下班,只不过盛闵行提早了一点从公司回来,目的是和他一块儿出门。
盛闵行开车将他载去了医院,他一个人上了楼,照例探望过沈慧后才跟着盛闵行步入今晚的主题。
“盛先生不参加公司的聚会吗?”车上无聊,沈渡津随口问了一句。
“我出钱,他们玩得开心就好了,我在场他们也会拘谨放不开,”盛闵行说,“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两个人就刚刚好。
沈渡津第一次涉足五星级餐厅,是由盛闵行带着进去的。
他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心里还是不时涌上一股惶恐,是对于陌生环境的排斥。
盛闵行还包了场。
曾经在冰箱里看见的名贵食材现在出现在了餐桌上,也不知道冰箱里的那些盛闵行是怎么处理的,他后来都没再见过了。
桌子以长为主体,盛闵行坐在他对面,见他思绪到处乱飘,不满意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老师,你今晚的时间可以属于我吗?”
“当然。”沈渡津赞同地点着头。
话是这么说,可下一秒他又在想,钟期一个人跨年应该会很寂寞,待会儿或许可以打包点烧烤啤酒带回家。
盛闵行又伸手晃了晃,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真是说一出做一出。”
周遭很静,整个场只有他们这一桌,再远一些才有几个随时待命的服务生,也是不苟言笑的。
沈渡津听得清清楚楚。
他彻底将出走的思绪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