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病危通知带不走人,一场雪就足够了。
沈慧多活了半个多月已经很争气,他不该再要求些什么。
可他依旧不甘心。
所以他决心去赌,用尽所有他能给予的东西,赌沈慧还能陪他很久。
赌局见了分晓,他还是赌输了。
人死后是要送到医院太平间的,盛闵行动了点关系,将人留在了病房里。
沈渡津赶到时只见到沈慧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只是睡着了,冬天被子厚,看不出呼吸时胸腔的起伏。
与平常没有半分不同。
白布蒙着脸,还是有点区别的。
他放轻脚步过去,怕惊扰此刻的宁静。
“妈?”他喊了一句,语气中满是试探的意味。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他又伸出手,探了探沈慧的掌心。
冰凉一片。
冬天太冷,留不住残余的体温,连最后的假象都维持不了。
他认为是病房里太冷,给沈慧掖好了被角又走到窗边检查窗户是否漏风。
还不放心,他又将房间的暖气调高好几度。
盛闵行站在门外看完了徒劳无功的全程。
“别等了。”他不太忍心,还是过去拍了拍沈渡津的肩膀。
沈渡津抖开他的手,还拿着遥控器对准空调在
研究制热功能是不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