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随意地坐到他身边:“你是刚才跟着盛闵行的那位?”
“是。”他不露痕迹地远离了点。
“是朋友,还是……”这话暗示意味很浓。
“朋友。”沈渡津言简意赅。
郑达叫来侍应生,并从侍应生处取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渡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带人出来,沈先生一定于他而言不一般。”
沈渡津礼貌又疏离地笑笑,并不作回答。
那杯酒悬在半空中,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接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盛闵行带出来的人,一举一动都关乎盛闵行利益,总不好丢了那人的面子。
酒液澄清透明,在暖色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微微的淡黄色,看起来并无异样。
郑达还盯着他看,他不自然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先生果然爽快,盛总的朋友的确气概非凡啊。”郑达招招手,示意侍应生又送来两杯新酒。
沈渡津觉察不对:“不好意思郑总,我酒量实在有限……”
刚才那酒似乎是烈性酒,他一股脑灌下去只觉得头昏脑涨,整个身体都被灼得发痛。
不对,酒里可能还掺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药效作用很快,只是几分钟时间他四肢便酸软得抬不起来。
很快他也看不清郑达的样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慢慢变大,并将酒杯抵到他唇边。